半透明人間

わたくしから見えるのは、やっぱりきれいな青ぞらと、すきとほった風ばかりです

凛遥的小短打系列

*** 旧文搬运,过去写的小短打,因为很短都放一起了

*** 算是最早写的凛遥

1、路上捡到的好天气


“这吃剩下的青花鱼能不能让我带走?”

“啊?可以啊。”

自从复合之后小伙伴们经常到七濑家里来蹭饭,因为他好像在料理上比其他男生稍微多一点天分。吃完之后凛跟着他来到厨房对他这样说,让他略略感到吃惊。三年之后再次见到凛就发现他比他们以更快的速度成长着,无论是骨骼还是面容,长时间的分离将他们浸泡在同一片水域,看起来熟悉得不动声色却又疏离得刻骨铭心。

如果分离的时间更长,五年后,十年后,他们会不会就变成了无法相认的样子。

不过幸好在此之前他们又捡回了彼此。

大家第一次去鲛柄学园探望的时候并没有找到凛,却看到了和他同寝室的似鸟。“凛学长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似鸟的话语透露着一股神秘的意味,“学长会不会是恋爱了?”

“哎?!不会吧?”

不知道沐浴在澳洲黄金海岸阳光下的凛几年来究竟遭到了怎样的文化入侵,英文流利得理所当然,同时欧美的奔放在他们脑海中也触目惊心。“那在校园里随处逛逛吧,我来带路。”似鸟自告奋勇地做起了向导。“别露出那样寂寞的表情嘛,遥,说不定在路上我们会找到他的。”真琴说着。

国中时期和凛在街上不期而遇,赢过对方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快乐。原本就对输赢漠不关心,然而凛看起来比他想象中更在意,不知道在意的是结果还是在意对手是自己。被甩开的手臂有一股抬不起的重量,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远去。他奔向外面,却到处都找不到凛的身影,夕阳优美得恍如梦境。

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至少在你记忆的末端我还是美好得一如往昔。

走过运动器材室的时候突然看到的红发身影,“凛学长?!”似鸟猝不及防地喊出来,把对方吓了一跳。凛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要把什么东西藏在身后,然而那东西先伸出个脑袋背叛了他。“啊,是猫咪啊!”大家惊喜地一拥而上,争先地抚摸着小猫的脖子和背,渚还刮了刮它的鼻子让它舒服地躺下。“看起来才一两个月大吧。”这时候真琴看到旁边摆放着的一盘青花鱼,“小猫直接吃海鲜可不好呀,容易拉肚子。”

小猫在不知哪来的纸箱和旧衣服做成的窝里睡去。“原来凛学长的恋人是小猫啊。”似鸟打趣地说。

“你真烦啊。”

“它有名字吗?”

“额……还没有。”

“叫什么好呢……嗯,yuki怎样呢?”

“那是只公猫啦!”

“yuki公猫也可以用啊。”

“不行!”

“那难道要叫misaki吗?”

“就不能想个正常的名字吗?”

七濑只是静静地看着小伙伴们兴致高昂地讨论,像是回到旧时光。“今天的天气真好。”他喃喃道。无论怎样的时过境迁,总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

“就叫‘天气’好了。”凛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哈?!那是人名吗?”

“也没说那是给人的名字啊。”

“怎么想都太奇怪了吧。”

“啊啊我说叫天气就叫天气了。”

小伙伴们都用看着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凛,然后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默默把错误都归结到澳大利亚的袋鼠身上。

回去的时候大家说说笑笑走在前面,凛和七濑走在后面。“遥。”

“嗯?”

“你E-mail地址是多少?”

“我经常忘带手机的。”

“嗯……如果经常有人联系你就不会忘了。”

说得也是哪。一串字符就可以成为连结彼此的线索,或许不仅仅是手机里多了一个号码的不同。“把‘天气’养在我家里怎么样?”

“哈?”

“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

“那……现在就去拿来吗?”

“嗯。”

“要跟大家说一声吗?”

七濑看了看前方的大家:“不用了。”

偶尔消失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况且自己是跟凛在一起。

就像是藏了一个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内心里有一种难掩的兴奋。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件人是时隔多年又跳回视线的那个名字,不得不说有种奇怪又浪漫的感觉。

“今天天气怎么样?”

他看了一下外面又看了一下在一边低头吃着青花鱼拌饭的猫咪,认真地回复道:“今天是个好天气。”然后坐下来,轻轻摸了摸猫咪的头。

“不再是一个人了,对吗?”

“喵~”猫咪发出了满足的叫声。

 

小番外:

“遥学长,你的手机又响了。”

“随便它。”

“这不太好吧,万一对方有急事呢,那我替你看了吧。”

“别……”七濑刚想组织,发现怜已经打开了手机:“啊,都是凛学长发过来的呢。”

七濑一把夺过手机。

“话说学长你好像没有存过我们的E-mail吧?”

“存了啊,真琴和渚的我都有。”

“那你没存我的吧?”

“啊……好像?我忘记了。”

“那学长也存下我的吧!我的是……”

“稍等下,手机又响了。”

“如果觉得麻烦的话,关机不就行了吗?”

“关机啊,这个……”

 

[END.]

2、另一张明信片

“我会寄明信片给你的,遥,从澳大利亚。”松冈凛露出他招牌式的微笑,“一定会的。”

 

凛走的那天七濑没有去机场送别。“我们去送送凛酱吧。”渚不止一次提议,都被拒绝。并不是担心自己会哭出来,他觉得送别是一种仪式一样的东西,没有这个过程就不算真正离别,凛还在地球的某一个地方,会写明信片给自己,所以这不是离别。

那年的冬天收到了第一张明信片,刚好是圣诞节的时候。从澳大利亚寄过来花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跨越赤道和南北回归线。“我们的圣诞节是夏天呢。”“澳大利亚的路上真的有袋鼠。”“海真的好舒服啊。”反面是海滩的照片。

这件事七濑对小伙伴们谁都没有说,在放学的时候选择一个人走,绕路到了文具店买了一叠的明信片。要写些什么呢?自己的日子无非平淡无常,转换成句子又变得苍白无力。“凛你过得好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的英文应该很棒了吧。”

他想了想还是搁下了笔。真想念凛啊,但是这种想念流露到笔尖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我想念你”“希望你能快点回来”之类都不是可以被轻易说出口和写出来的句子。

如果是英文的话怎样呢。虽然是小学但可以写一些简单的句子,感觉换一种平常不太使用的语言就可以稍微厚点脸皮。

“爸爸,‘想念’用英文怎么说?”

“是‘miss’吧。”

“miss不是错过的意思吗?”

“是的吧,有时候想着想着,就错过了,也是有的事。”

七濑在明信片的背后工工整整地写下“I miss you.”然后认真地贴上邮票,把地址核对了好多遍,然后写下“To Matsuoka Rin”的字样。

 

转眼变成高一生的七濑,和当年一样爱把泳裤穿在里面,好像随时可以纵身扑入。在搬家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盒子,打开发现是小学时候凛寄来的明信片。“英文什么的果然还是很难。”“今天去了传说中的悉尼歌剧院。”“真想让你也看看啊,这边的风景。”从小学五年级的冬天,一直到国中一年级的夏天,每个季度都有一张。

在那个夏天戛然而止。

在最底下他发现了和其他几枚不同的字迹,稚涩的笔迹,一笔一划像是比谁都要工整。“你在那边过得开心吗?你的英文应该很棒了吧。游泳要加油啊。”

“I miss you.”

 

最终没有被寄出的明信片,早已忘记了被遗落的理由。不知道代替它的是怎样的话语,因为是把内心交付给了另外一个人,所以可以全然放心地遗忘。

我们总是容易喜欢上耀眼的人,付出无法得到确认的感情,对方的身边总有光环围绕,不可以被衡量和置疑。最重要的话语往往溺亡在心海深处,生怕一旦浮出水面就幻化成浮光掠影。

因为你是对我而言,独一无二的人。

 

I miss you.

我想念你。

所以我错过了你。

美人鱼代替公主变成泡沫,囚禁在无声的世界里。

[END.]


3、正确的表白方式什么的玩儿蛋去吧

松冈凛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很不对劲。首先,他不是在自己家里醒来的,其次,他旁边躺着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和他都一丝不挂。

当认清这个现实的时候他吓得差点就掀掉被子,而对方在这时缓缓地转过身,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就在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

“凛?”

“遥?!”

即使是年少无知也能猜测他们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凛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并且看着眼下这情况,他第一时间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会吧,难道说我,昨天……对遥……”

他心里的想法当然没有说出口,对面的七濑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他不知所措,转头看到地上凌乱的衣物,内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加明显。于是飞快地捡起衣服穿好,没有留下任何解释的时间就逃一般地夺门而出。

关于昨天晚上最后的印象就是在比赛之后和校队的队友一起去喝酒,然后在居酒屋碰见了七濑,他一个人坐在最右边的位置。一看到他就扫了酒兴,要不是队长强行要求他留下来,他才不会跟七濑呆在一个房间,还好巧不巧地坐在他的旁边。起初大家就是聊聊天喝喝酒,不知怎的他就越喝越多,到最后发现店里只剩下自己和七濑两个人,之后好像是因为醉得太厉害被扶着出去,再然后的事情,他就完全记不起来了。

“该不会是去宾馆开了房然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他不敢往下想。他……对七濑?不,自己绝对没有什么特殊的倾向,对七濑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或许,曾经是有点在意过他……见面之后,确实也是挺在意的……不,不可以这样想。也可能只是洗完澡之后没来得及穿衣服,发生什么之类的……绝对不会的。

如果,退一万步来说……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是不是要对七濑负责呢?

啊啊啊啊!!!那怎么办?难道要跟他结婚吗?等一下,在日本好像是不可以跟非异性结婚的吧?

总之最近是不能去见七濑了,那群小伙伴也不能见,万一他跟大家说了呢?即便将来想和好也彻底友情结束了。他一路想着回到学校,整一天都没有心思上课,到了晚上,实在忍不住,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妹妹打个电话。“七濑学长?他今天好像请假了没来。”

“请假?”

“嗯,据说是腰扭伤了什么的。”

“……哈?!”

“哥哥你还是很在乎七濑学长的嘛~~~”

“额……”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吗!!!他打开电脑,趁着似鸟不在查阅了一下资料。“同性发生关系的方法……卧槽我怎么会知道啊!”“同性发生关系之后的后遗症……腰部酸痛?!”“在没有得到充分润滑和扩张之前便插入会给对方身体造成较大负担……哎?是这样吗?”“不会吧……难道说昨天没有采取正确的方法?”

“松冈学长!”

他听到似鸟的声音,飞快地合上笔记本,脊背不由得挺直了望着还在擦头发的小学弟。“你没事吧松冈学长?”似鸟疑惑地看着凛。

“没事……当然没事……”

“嗯,那就好啦!”

“对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凛轻了轻嗓子,“两个男人躺在一起没穿衣服,会怎么样?”

“哎?!全身都没穿吗?”

“嗯……啊……”

“大概是做了吧。”

“哈?!”……学弟你这么直接?!

“学长你问这个干吗?”

“啊……没什么……”

“嗯,是哪!学长的话,肯定没问题的!”

什么没问题啊喂!

熄灯之后凛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觉得还是要抽空去看一下七濑的情况。早上自己什么都没解释就夺路而逃,怎么看都像一夜情之后抛弃了对方的渣男。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即使输了比赛也没有这么烦躁过,当年输给七濑也没这么头疼过,自己活了十几年,居然两次都败在了七濑的手上。

感觉如果不去看一下的话,自己的人格都要被否定了。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破天荒的请了假,特意跑去七濑家门口偷偷地张望。屋里没有人,可能今天他上学去了吧。那应该没什么事了吧,他松一口气,刚转身要走就看见七濑站在他的身后。

“凛,你在干吗?”

“啊,没……我……”

“你是来拿钱包的吧,你的钱包上次落在宾馆了。”

他看到七濑说到“宾馆”俩字的时候明显有点不自然。偷偷来探望又被抓个正着,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而表面上还要装作平静,简直快被逼疯。

“你进来吧,我拿给你。”

七濑表现得很淡定,于是他也不好拒绝,毕竟钱包的话,证件什么的都在里面。他在客厅等着,七濑从卧室里把钱包拿出来递给他。“谢谢。”他说完转身就走,不料手腕却被抓住。

“凛。”

啊,惨了惨了,他难道要兴师问罪吗?同性的话不是不会怀孕的吗?他都不敢回头看七濑的表情了,说不定他的另一只手正握着一把刀子?因为这个而死,真是说不出口啊,爸,你的愿望,我无法为你完成了,对不起……

“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

“哈?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昨天说了什么,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吧,“不是真的,当然不是真的!”

“是吗?”七濑的表情有一瞬间看起来有点失望,他松开手,“果然……”

“啊……那个,我昨天……说了什么吗?”

“你说让我和你交往的事。”

“哎?”……这么直接?!

“所以昨天的吻也不是真的了吧。”

“哈?!”还接吻了,真的接吻了吗?

“不过,我昨天可是认真回应了,凛应该也不记得了吧。”

“……”是吗?回应了?回应了什么啊?!为什么自己总在重要的时刻掉线呢?自己一定是说了什么然后才给出回应的吧,说了什么呢?……等一下,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个人的事啊?这个人不是最烦最讨厌的人才对吗?交往什么的,接吻什么的,反而不正常才对吧!

“没什么了。”

等一下啊喂!七濑装作不在意的表情,微微垂下的眼神,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么难过呢!再者说为什么会觉得对方是“装作”呢?对方可能真的不在意啊!

受不了了,胸口好胀,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七濑说到交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脏被扯了一下,说到接吻的时候,身体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感觉连咽个口水都变得超不自然的了。双手紧握住又放开,下一秒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把七濑抱在怀中。

“昨天的事儿,我不记得了,所以统统不作数。不过,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是真的。”

他吻上七濑的唇,仿佛要将所有欲说还休的话语都悉数交还给对方,近乎疯狂地要将理智和情感嚼碎咽下。他吮吸着七濑的嘴唇,这是他出生以来记忆中的第一个长吻,似乎有些东西只要身体内某种温度到达某个临界就可以无师自通。仍然略显生涩的缠绵带着某种纯净的意味,他的手开始游走在七濑的脊背,而对方也积极地回应着渴求。他们不知何时躺倒在地上,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凛不愿用理智去想,因为这时候理智根本不起作用。

“在一起吧,遥。”

“嗯。”

不知道前一天的晚上,他是不是也这样说。不过这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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